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漱玉清辉:罗小玲艺术宇宙中的多维诗性光芒

2025-12-29 21:36:37   人民日报市场报   

吴广平

▲罗小玲著诗词集《知子漱玉》,团结出版社2024年8月出版

 摘要:罗小玲作为兼具多元艺术造诣的艺术家,构建了独特的艺术创作体系。其创作跨越多个艺术门类,实现不同艺术形式间的诗意联结与传统艺术的创新转化;融合古典与现代双重表达语言,形成互补的表述系统,让传统在现代语境中重获新生;呈现刚柔并济的美学风格,题材选择兼具幽微心绪与宏大命题,形式上兼收严谨与自由。此外,她将个人创作延伸至文化传播与教育领域,形成“创作—教育—传播”的良性循环,其艺术实践不仅展现出深厚的创造力与文化生命力,更照亮了传统与现代、个人与群体等多重维度间的广阔地带,具有广泛的文化影响与价值。

 关键词:罗小玲;多维诗性;跨艺术创作;传统现代融合;文化传播

 在当代艺文创作的璀璨星河中,罗小玲的《知子漱玉》犹如一座自转的星系,以诗词为核,向多个艺术维度辐射光芒。这位被称“潇湘才女”的艺术家,绝非单一天体,而是一个完整的艺术宇宙——古典诗词的严谨格律与现代诗歌的自由呼吸在她的笔端和解,书法线条的流动与绘画色彩的晕染在她的腕底交融,歌词的旋律感与散文的叙事性在她的语言中交响。这部诗集只是她艺术星图上最明亮的星座,周围还环绕着小说、评论、歌舞等各色星辰,共同构成一个充满创造力的文艺星系。

 一、跨艺术门类的诗意交响

 “花听雨,水喧天。帘外芭蕉弄古弦”(《捣练子·春雨》),这般通感修辞的娴熟运用,实则暗示着罗小玲艺术思维的特质——她总能在不同感官、不同艺术形式间建立诗意联结。为歌曲《画魂·齐白石》作词时,她将视觉艺术转化为音乐语言;在草书杜甫诗《登高》中,又将文学意境演绎为空间舞蹈;其题图联“古镇横桥留岁月,轻舟落照沐南浔”被全国妇联《早安 你好》栏目选用,更展现了对联艺术与影像诗意的完美结合。这种跨艺术表达能力,使她的诗词创作天然具有超越文字的多维质感。

 《木鱼湖观画》中“姑娘策马是丹青”的奇妙转喻,《练书法》中“一组行云似古风”的意象叠加,都透露出她艺术思维中的跨界特质。当多数诗人困守单一文体时,罗小玲已在古典诗词、现代自由诗、散文、小说、歌词、对联之间自由穿行;当文字创作者局限于文学领域时,她又以书法家的手腕提按顿挫,以舞者的身段起承转合。这种全方位的艺术修养,使她的诗词作品具有罕见的综合美感——既有“银栀一树顶端开”(熊东遨序诗)的清雅绝尘,又有“狂来欲抱山河舞”(刘多寿赠诗)的奔放不羁。

 她对传统艺术的创新转化尤为可贵。《临江仙·画魂——齐白石》将水墨精神注入词体,《参观韶山杨氏剪纸工艺博物馆有题》把民间工艺升华为诗思,显示出她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当代诠释能力。这种能力在《湘潭代有才媛出》一文中得到理论呈现——她对湘潭女诗人群的梳理,既是文学史的考据,又是女性文化的地图绘制,更是对地域美学传统的自觉继承。

 二、传统与现代的双语表达

 罗小玲的艺术宇宙讲着两种语言:一种是《登湘潭宝塔公园高峰楼》式的古典语法,一种是《父亲》中“春风依旧/江天依旧/而思父之情却成为了/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缺口”式的现代白话。这两种语言在她的创作中不是割裂的,而是构成了互补的表述系统。《知子漱玉》中传统诗词与现代诗并置的结构本身,就是她艺术思维的直观呈现。

 在《生查子·春水》中,“野外湿花红,青岸风梳柳”遵循着严格的词律;而在现代诗《梦幻》里,“在文字的组合里沉淀/而灵魂却在诗行里成长”则完全摆脱了形式束缚。这种“双语”能力使她的表达既能有“云阳霞浴三千里,犹觉仙人在此中”(《株洲云阳山》)的古典意境,又能发出“窒息人们的/是那未生即死的激情”(《梦幻》)的现代呐喊。尤为难得的是,这两种语言风格常在同一题材、同一首诗中自然切换,如对母亲的追思既有传统诗词“求得吴刚丹桂酒,且留慈母一深情”的含蓄,又有现代诗“床上亲娘因病苦,天边神佛怎仁明”(《二○二三年正月十八母亲病逝》)的直接。

 她的书法创作同样体现这种古今融合——草书“千里之行”获“溪口杯”全国银奖,行书作品在联合国总部展出,都是传统书法的现代表达。罗小玲的艺术实践表明,真正的传承不是复制古人,而是让传统在现代语境中重获新生,就像她在《虎年春多雪》中所写:“形将化去为天水,润泽苍生总应当”——传统形式的“化去”,恰是为了精神内涵的“润泽”。

 三、刚柔并济的美学辩证法

 “能将片月呼为玉,巧许孤云幻作峰”(熊东遨《题小玲兄》),这幅赠联恰可形容罗小玲艺术风格的双重性——女性的细腻与湘人的刚烈在她的创作中形成奇妙的平衡。《青荷》中“尘泥何忍污高洁,名节无亏自有持”的贞刚,与《画娥眉·女儿愁》中“泪空流,情系青山到几秋?”的婉约,实则是同一艺术人格的两面呈现。

 这种刚柔并济在题材选择上尤为明显。她既能写《咏中国历代名媛》这样的闺阁题材,又能创作《怒诉日本将核污水灌入大海》这类重大社会议题;既在《母亲节观雏鸟反哺图有感》中展现传统人伦温情,又在《少年强则国强》中抒发家国情怀。这种题材跨度绝非简单的技艺展示,而是艺术视野的体现——她的创作从不自我设限,既深入“扫眉才子”(王建《寄蜀中薛涛校书》)的幽微心绪,又直面“人类负苍穹”(《怒诉日本将核污水灌入大海》)的宏大命题。

 在艺术形式上,这种辩证法则表现为对严谨与自由的兼收并蓄。她可以严守《鹧鸪天·湘潭观湘门》的词律规范,又在现代诗《地球的引力》中彻底解放形式;书法作品既能入选“长城杯”全国书画展的草书,又能创作端庄的行书。这种“从心所欲不逾矩”的掌控力,使她的艺术创作既有传统的根基,又有创新的活力。

 四、创作与传播的双重实践

 罗小玲的艺术宇宙不仅包括创作,还涵盖文化传播与教育。作为湘潭市女子诗会创始人和湖南省诗词协会女工委常务副主任,她将个人创作扩展为集体性的文化实践。《祝贺湘潭市女子诗会成立》中“心曲共鸣吟不倦,同为来势助涛声”,正是这种群体性艺术活动的诗意写照。

 她的文化组织工作与艺术教育实践相辅相成。在“白石人家”举办诗词讲堂,为学生授课;主编《清人七律一千首》,系统梳理诗歌传统;参与八省女诗人群的创建,拓展创作交流网络。这些活动不是简单的社会兼职,而是她艺术生命的自然延伸——将个人感悟升华为公共审美经验,让诗词创作重新成为可共享的生活方式。

 《校园诗声》中“一处童情皆释意,青苗勃发恕难停”,生动记录了她的诗教场景。这种创作与传播的双重实践,使罗小玲的艺术影响超越了文本层面,形成了“创作—教育—传播”的良性循环。正如她在《成立湘潭九华文学艺术协会》中所写:“凭心行素语,春约我来筹”——艺术对她而言,永远既是个人表达,又是公共事业。

 结语:清辉流转的艺术星座

 《知子漱玉》这个书名本身就是一个精妙的艺术宣言。“知子”既是自指(知子是罗小玲的笔名之一),又暗含“知音”之意;“漱玉”既喻诗词的珠玉之声,又暗示艺术的修炼过程。这个书名浓缩了罗小玲的艺术追求——在多元创作中认识自我,在跨界实践中锤炼精神。

 著名诗人熊东遨在序诗中预言罗小玲“堪堪入得诗书史”,这评价绝非过誉。在当代艺文领域,罗小玲以其全方位的艺术造诣,确实构建了一个独特的创作体系。她的传统诗词与现代诗歌如同双星运转,书法绘画如同伴星环绕,文学创作与艺术教育如同引力相互牵引,共同构成一个充满生机的艺术星系。

 当我们在《红土地的密码》中读到“这个神奇的密码/在世界的东方/在晨曦的希望中/在绿色的摇篮/在湖湘文化的精髓里”,在《咏竹》中感受“山连竹海隐秋长,风急推波似凤翔”时,体验到的不仅是一个艺术家的才华,更是一种文化生命力的绽放。罗小玲的艺术实践启示我们:真正的创作从来不受限于单一形式,而是要在各种表达方式间自由穿行;真正的传统继承不是重复古人,而是让古典精神在现代语境中重获新生。

 清辉流转,艺术长青。《知子漱玉》呈现的只是罗小玲艺术星座最明亮的部分,而整个星系的边界仍在不断扩展。这颗“潇湘才女”星不会定格在某一个瞬间,而是持续释放着多维的艺术光芒,照亮传统与现代、个人与群体、地域与世界之间的广阔地带。在这个意义上,她的创作不仅属于湖湘,更属于所有寻求美与真的人。

 (编者注:本文原载《湘潭文学》2025年第4期“评论”专栏)

 罗小玲简介:罗小玲,湖南湘潭人,生于军人家庭,笔名知子、号吟月仙子,斋号吟月楼,网名芭蕉雨,被誉为“潇湘才女”。先后就读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“美术理论研究与书画创作”高研班、毛泽东文学院第十一届高研班。曾任湘潭县第七届政协委员、县文联副主席,后调入湘潭经开区工作。她身兼多职,包括中华诗词学会理事、中国楹联学会书法艺术委员会委员,湖南省诗词协会常务理事、女诗人工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兼秘书长,湘潭市女子诗会主席、诗词协会副主席等,系省作家协会、省书法家协会会员。原创诗词、小说、散文散见于《诗刊》《中华诗词》等各级刊物,出版个人诗集《知子漱玉》、文集《秋语禅心》,主编《清人七律一千首》。多篇论文获奖并入选相关论文集。诗歌、散文、楹联、书法等作品多次获全国或全省性比赛奖励,作词歌曲亦发表并获汇演奖项。书法作品多处刻碑,还在法国、美国联合国总部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展出并被收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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